印度的長程巴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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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 Jaipur 搭車到印度首都 New Dehli。


日車


從 Jodhpur 搭車到 Jaipur,由於把火車票好運都用光了,只好買了住宿老闆的推薦的火車票。老闆拍胸譜保證,這是一台 tourist bus,super fast,表定是早上七點半出發,下午一點就到了。我想想,下午一點到找玩住宿兩點,還有時間去晃晃,就買了這一班車。殊不知這是一個悲慘的開始。買的時候忘記問這台車有沒有冷氣,上車一看有冷氣孔,高興一下,一發動就發現這冷氣孔根本就是個幌子,結果還是要開窗戶啊。印度的日車巴士很驚人,我們七點上車,七點二十車子就發動了,嘩,在印度第一次遇到有任何事情比表定事情早發生的;滿車只有大概十個人,就像是包車一樣,還想著等等可以偷偷去臥鋪睡一下。可是高興沒多久,巴士就停下來了,停在一個像是市場的地方,車掌先生就下車吆喝去了。看到人陸陸續續的上來,過了一陣子我們才意會過來,司機和車掌在私下攬客啊,他們沿途招攬散客,然後在沿途放下去。在第一個停留站就停了半個小時,瞬間把六點起床趕著七點半搭車的我們當做啊傻。


可是其實人在車上,不得不低頭,也只能期待他能夠準時到。一大早交通很繁忙的,公車也很繁忙,要按喇叭,要閃行人,還要招攬行人上來坐車,還有人隨時要下車。司機他們很貪心,總是要把車子都塞滿才要發車,原本整車只有十個人,硬是每個臥鋪都要放三四個人才要出發。到中午十二點左右,從我們發車以經過了四個半小時,看看地圖,我們連一半的路程都還沒到。心都涼了。中午司機還直接就把車子停在休息站就不見了,忐忑的我們,其實也不太敢下車,不知道他到底會停多久。連去上個廁所,洗手都胡亂洗洗,怕公車一去不復還。買餅乾還要直接被貴上一倍,不知道是坑觀光客還是坑外國人,就不是個適合停留的地方。


中午時候真的肚子餓了,就跟上車兜售東西的小販買了一個有包餡的 chapati,不然還要撐到晚餐時間太餓了。三個人吃了兩三口,

T 說:「酸酸的耶」

「嗯,真的。」另外兩個人只同聲說。

結果還是繼續吃完了它。雖然吃起來不是壞掉的那種酸味,但是在草木皆兵的印度食物,吃到一個酸酸的內餡確實挺令人害怕的。害怕也抵不過肚子餓,還是吃完了。還好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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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白天公車座位其實不太好玩,這次都是無冷氣座位,要開窗的。可是公車跑的道路和火車其實很不一樣,公車都是走煙沙滾滾的黃沙大道,手機上一秒才用濕紙巾擦乾淨,邊看電影邊看著手機螢幕上一粒一粒黏上黃沙。抓抓頭髮,飄下來的不是頭皮屑,都是黏黏的,粗粗的,沙沙的。大概就是把你直接丟到捷運工地裡面過上一整天差不多吧。


原本應該一點到的公車,最後下午五點才到。果然印度不太能相信啊。之後就算要坐,也要買臥鋪舒服些,用坐的吹風沙太不舒服了。


夜車

最後一次在印度的長程移動,老話用完火車運的我們一樣只能買巴士票。這次學乖了,選的是夜車,從 Jaipur 到 New Dehli,手機規劃路線只要四個小時。表定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出發,凌晨五點到。

印度的巴士臥鋪很好玩,有點像是飛狗巴士三排的座位,只有一排的那邊都是床,另外兩排的那邊是坐位。然後上面加上第二層,都是臥鋪,靠著像宿舍床的鐵梯子爬上爬下,下床時一不小心很容易就踢到人,只是印度人不管是踢人的還是被踢的好像都沒有很在意。座位的上面是雙人床,另外一邊則都是單人的。號稱雙人床,可以睡兩個人,但其實超級小,大概就是宿舍單人床多出一半而已,如果旁邊睡的是阿三,馬上能製造一個超緊密接觸。巴士的床墊不像是火車皮製的,是類似國光號座墊的材質,有點毛毛的。一般來說這材質挺保暖還不錯,但遇上印度人,就變成藏汙納垢的絕佳去處,印度人都是直接把鞋子穿上臥鋪的,天知道他們在上面還留下了什麼,所以記得要帶個防塵的。或者我建議,到印度一定要帶個睡袋,就不用擔心害怕給的可怕毯子或是床墊,安穩的睡眠,無價。


第二層的臥鋪旁邊不是欄杆,是一層類似展示窗玻璃的窗戶,可以把自己跟動物園動物一樣關在裡面供人展示,如果你很大方把窗戶都打開,配合上印度坑洞道路和搖晃的車身,我相信掉到第一層可不是什麼難事。在睡夢中,常常被搖搖晃晃驚醒,每次都覺得自己似乎就要摔出去了。最後只好把身體弓起來,腳底著窗戶,面朝另一邊,盡量擴大身體在床上的穩定性才睡的好些。


一上車只把睡袋鋪好馬上就陷入了睡眠,連鬧鐘都忘了記。有了前幾次經驗,預定五點到,那應該就是八九點到了。那時候早已經自然醒,沒想到半夜五點就被同伴叫醒:「我們已經到德里市區了」。這什麼情況~在印度居然還存在能準時到達的交通工具,看來司機沒有趁夜晚的時候偷招攬人客,也沒有到休息站偷睡覺,很準時的就到了。這讓我們有點困擾,天都還沒亮,也不敢亂走,只能苦命的走到火車站大廳,和阿三們一起坐下來休息,他們等火車,我們等著日光。遇到太準時的巴士,也讓我們相當困擾。


在這台車上再度遇到驚人的印度人,他就直接睡在公車的走道上。儘管周圍人來人往下車,甚至有人直接用門撞它的腳,他依然可以睡的好好。最誇張的是有個人大概被擋著火大了,他就直接踩在這個人的小腿肚上等下車,這個人依然臉眼睛張都不張一下。讓我甚至一度懷疑這個人真的還活著嘛?還是已經睡到出神入化,直接把靈魂關到某個地方去隔絕所有肉體干擾了。太厲害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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