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宜若斯艾利斯的中文比西班牙文難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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墓園很莊重

幾乎所有的 Buenos Aires 文章都會提到市中心有個墓園,是上流社會才能葬進去的。我一直覺得,把墓園當作必去觀光景點很奇怪,雖然泰姬瑪哈陵、金字塔都是個墳墓,但那畢竟都是屬於一個人的而已,比較沒那麼詭異。這邊的墓園就真的是墓園,有很多很多的人(屍體?),還有不少觀光客絡繹不絕。


跟美國電影看到的墓園,一片大草地,地上一座座的十字架那種不一樣。這邊的比較像是一座一座大理石搭的微小教堂,每個大概就一坪而已,像是都市重劃區一樣街道整齊門戶乾淨密集。都有著鐵門,裡面有著放花和祭品的小平台,正常大小的十字架,比較豪華的還會有彩繪玻璃在裡面,好像有的是屬於家族,可以一戶裡面有好多名字的。通常似乎裡面都會有個洞往下的,我猜應該是實際擺放棺材的地方。洞裡很黑都看不到下面,都幻想著這麼密集的空間,說不定下面規劃很好,有立體停車場,可以系統擺放大量的棺材,不然從地面上看空間那麼小該怎麼擺。但有的很妙,棺材就擺在地面上的小屋子裡面,和你就隔著那麼一道鐵門。如果沒有封好或是處理好,是不是清明時節還會聞到怪味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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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裡面還會遇到專門的旅行團帶著解說員,在狹小整齊的巷弄中鑽來穿去,停在看似不起眼的屋子前講解很久很久。聽眾們不時的歐歐或是大笑,可能是個國王總統皇后等級的人物吧。坐在椅子上休息時候總想,特地葬在市區的上流墓園,不知道是希望圖個清淨,不要有太多人來打擾。還是會希望在死後過很久,會有導覽帶著一群人走到我的墳墓前,細細數著這個人做過大事或趣聞,還被人記得。

La Boca 很危險還吃到難吃的牛排

La Boca 區域是出名危險區域,旅館遇到的人收特地叮嚀,做公車過去以後只能在下去三個街區內走動。 “Very Dangerous!” 他們是這麼說的。還查到很多文章說,會有人噴你臭臭的水,好心幫你擦掉時,趁機摸走你的貴重物品。可彩色街區彩虹屋又不得不去。簡直如臨大敵,特地還帶了濕紙巾,算著如果真被潑了臭水還能比較好處理。背包也全程揹在前方,用扣子牢牢扣在身上。錢包只帶了必要的錢,算著被搶也不要損失太多。


公車做到末站,靠近 La Boca 區域時候車上人每站人都在減少,原本看著外國人面孔,以為他們也是跟我同樣目標的也在前幾站就下車了。越坐越害怕,最後整車只剩下司機、一個老頭和我,看著旁邊滿是塗鴉和比較灰的街景,開始有感覺到真的是和市區不一樣的氣氛。公車開著開著,心理總覺得等下就會有人攔住公車,上車搜刮乘客。或是司機就把門反鎖,直接監守自盜。最後司機就開到總站的地方叫我直接下車指了指前面,車子就開走了。還好沒發生可怕的事情。


其實 La Boca 區域很像是台中彩繪村的加強版,但等級高一些。很像是小時候的著色畫,房子輪廓都已經畫好了,剩下的就是把不同區塊塗入單色的色塊,當然彩色筆會沒水,所以區塊太大的還會一半藍色一半黃色的。剩下的牆上就是驚人品質的塗鴉,已經不像是誰都可以趁半夜亂塗的,像是職業等級的。很想好好看看這整個社區是不是都一樣,充滿彩色的房子和漂亮的塗鴉,但我小孬孬,緊記著前人教訓指能在三個街區裡面晃晃,充滿觀光客的地方,充滿彩色。不知道是不是後來故意塗給觀光客看的,還是他們平常就這麼做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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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邊開滿了餐館,走在路上就像是走在台灣老街餐館區,每家店外面總是有人拿著菜單,跟你喊著 “裡面坐喔,吃飯吃麵都有”,只是這邊喊著是聽不懂的西班牙文或是偶而會聽到 “Lunch, Lunch, Chino ~” “摳呢雞哇” “阿尼安西歐”,很熱情的招呼你,價錢很好心大概只多坑你 20ARS 而已。就只貴一罐可樂左右而已,其實挺有良心的。


挑了比較遠離像墾丁大街的區域的餐館,再度點了牛排,這邊比較便宜只要 95 ARS 還送薯條和飯。想著前天吃到的牛排,想著大家都說每一家牛排都超好吃,晃著腳期待上菜。看著麵包發呆了很久,牛排薯條盤子一拿來,一看大事不妙,怎麼感覺就是個悲劇。這牛排看起來太乾太小,薯條沒有番茄醬,飯很白不黏。不能以貌取菜,大家都說到處牛排都超好吃,趕緊切了一塊牛肉放入口中,甘,真的是個悲劇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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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牛排相由心生,內在和外在一模模一樣樣,都又乾又硬,柴的要命又沒有肉汁。奇怪怎麼把好好牛肉搞成這樣子勒,我覺得我去頂好隨意買塊肉雖然也有點硬但還是好過很多倍啊。南美洲的飯和印度的米一樣,都是粒粒分明,應該說粒粒太分明,每粒米都是獨立的個體,完全不和其他米黏在一起的,叉子差下去,米還會從縫中掉下去,真的不是頂好吃。最好吃的大概就是薯條了,吃的出來是剛從馬鈴薯切成塊,粿了粉就下去炸的,所以其實一點都不鹹。乾乾的肉,不鹹的薯條和太分明的飯,這根本就悲劇三重奏。靠著鹽巴,想像著前天的多汁牛肉,含著淚,一邊罵這樣也要 95 ARS 虧死了吃完他。是誰說阿根廷牛肉總是很好吃的~

Floria 有街頭藝人,素質很高


Buenos Aires 換錢的主要大街,一整路都會有人對你喊著 Cambio Cambio 的,問你要不要換錢的意思,赫然有種回到印度考山路的錯覺,每個人都會你喊著 hotel hotel cheap 的,只是這邊不會馬上接著 where are you from? 搖搖頭他們就不會繼續跟進了,不纏人很棒。

雖然是禮拜四的晚上而已,但也遇到兩三組街頭藝人。台灣總是看到玩扯鈴的、丟瓶子的和折氣球畫畫的。這邊的都是直接把電吉他接了喇叭就開始彈下去了,外行的我,覺得他們彈的都好棒,如果用 Spotify 就會把它加入追蹤專輯的那種棒。有一組甚至了幾個桶子鍋蓋,就當做爵士鼓打了起來,配上電吉他根本就是個流行樂團,只差了一個主唱而已。可惜天色近黃昏,很怕天黑走在路上遇到壞人,只能隨意聽聽就閃人,很可惜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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